烟台毓璜顶医院口腔科成洲：功能再造，重建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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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莱坞电影《变脸》让观众叹为观止，实际上对毓璜顶医院口腔颌面科主任医师成洲来说，为肿瘤患者取腓骨再造颌骨，取皮瓣再造舌头，取胸大肌造脸等早已经是驾轻就熟。近30年来，在成洲的精心救治下，数千例口腔颌面疾病患者恢复了健康。

烟台论坛客户端10月21日讯（通讯员 李成修 崔方荣）好莱坞电影《变脸》让观众叹为观止，实际上对毓璜顶医院口腔颌面科主任医师成洲来说，为肿瘤患者取腓骨再造颌骨，取皮瓣再造舌头，取胸大肌造脸等早已经是驾轻就熟。近30年来，在成洲的精心救治下，数千例口腔颌面疾病患者恢复了健康。

烟台毓璜顶医院口腔科主任医师成洲(资料片)

精准帮扶分院对口科室

2017年7月，烟台毓璜顶医院与荣成市人民医院举行医联体签约仪式，按照签约内容，毓璜顶医院建立专科对口帮扶和人才培养机制，为区域内居民提供连续、方便、高水平的医疗健康服务。如何对口帮扶？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居民享受到高水平的医疗健康服务？经过两家医院的慎重考虑，突破口选择在口腔颌面科，从最基本的口腔颌面外科常见病到一些疑难重症的诊断和治疗，既满足了当地居民的实际需求，又能尽快地让荣成人民医院实现弯道超车。这个重任落在了毓璜顶医院口腔颌面外科主任医师成洲身上。


成洲告诉记者说：“根据医院的安排，每个月我去两次荣成分院，主要是进行口腔肿瘤、开放性创伤、唇腭裂等先天性疾病的诊疗。”擅长肿瘤手术的成洲去了荣成分院发现，当地医院主要是门诊为主，“从调查情况来看，当地居民愿意在县医院修牙补牙，由于当地居民收入较高，所以对种牙的需求更大，但是当时医院的技术条件达不到。”


种牙对成洲来说如热熬翻饼。成洲开始在荣成分院展开种牙帮扶指导。“我每次去都有6-8个病号、2-3台手术等着我，由科主任、护士长、一个年轻大夫、一个技师、一个护士组成的团队和我一起做这些手术。”从交流、看片读片、设计到手术等各个步骤，成洲手把手地指导他们，手术结束之后，再点评不足之处。
经过将近一年的试运行，荣成分院的口腔科诊疗规模迅速扩大，当地许多居民都知道毓璜顶医院来的成主任每个月有两天在医院种牙，因此每到这两天荣成分院门庭若市，口腔科一跃成为分院的顶梁柱。“在家门口就能享受到大医院的待遇。”牙病患者乐得其所。


随着荣成分院口腔科诊疗技术的提升，成洲开始逐步增加了更加复杂的手术指导，例如上颌窦提升术、骨量不足的植骨术及骨劈开术等等。“荣成分院年轻大夫求知的欲望很强烈，成长的速度也很快。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独立工作，甚至去做一些相对复杂的手术了。”

成洲与荣成分院口腔科医生

于乱麻中取肿瘤

种植牙仅仅是口腔颌面科的一个小门类，从医近三十年的成洲最擅长的是口腔肿瘤手术，成洲的团队平均一年要做五百台颌面及颈部手术。


以常见的腮腺肿瘤为例，面神经从颅底出来从腮腺穿过，分布在面部的肌肉里，面神经控制睁眼闭眼等动作，所以在摘除肿瘤的时候，一定要将神经分离保护起来。这样的手术对普通大夫来说比较棘手，但是对成洲来说早已轻车熟路。


“最复杂的手术是在已经做过二次手术、三次手术的基础上的手术，因为面部的结构都已经发生改变，不能按照原来的解剖构造来进行，否则很容易掉进陷阱里，这对大夫的功底和水平是一个很大的考验。”成洲说。


上个月，成洲接诊了一例腮腺混合瘤的患者，这位患者面部已经做过六次手术！“患者腮腺肿瘤不断地复发，不断地手术，六次手术把整个面部都涵盖了，并且这六次手术做的也不规范，面部的结构都发生了改变。”


接？手术难度和风险成数倍增加；不接？病人期盼的眼神又让成洲难以拒绝。医者仁心，成洲毅然接了这台手术。


面神经成灰白色，而手术瘢痕也是灰白色，神经、瘢痕、肿瘤如乱麻一般混合交织在一起。“肿瘤像一串串小葡萄一样，二三十个分布在面部肌肉内，良性肿瘤的话，面神经不能破坏，而像患者这种情况很容易误伤。”普通的腮腺肿瘤手术一般一个小时左右完成，这台手术一共做了近三个小时，肿瘤切除干净，神经没有损伤。“皮肤以下的肿瘤清理干净了，皮肤之上也要尽量做到尽善尽美，如果做成了刀疤满面的情况，那么对患者的心理健康也会造成影响。”成洲说。

成洲（左三）与团队讨论患者病情（资料片）

只要有一丝机会全力去做

口腔恶性肿瘤跟其他部位恶性肿瘤相似的地方在于切除病变组织后，如果转移的话，还要进行淋巴清扫，不同的地方是口腔肿瘤的淋巴清扫比较麻烦，颈淋巴、肩胛舌骨上颈淋巴以及其所属区域的淋巴组织根据不同程度进行清扫，除了清扫之外，还要进行恢复性外科手术，保证患者的口腔功能和外貌，牵涉到骨科、整形等，所以对大夫的要求比较高，必须身兼数长。


从全国来看，口腔癌治愈率在50%左右，因此，除了早期的原位癌外，许多口腔科大夫对口腔恶性肿瘤根治信心不足，有些手术能不做就不做。有的患者病情不是很早期，治愈效果不是非常确定，即便有治愈的机会，那么很可能会选择保守治疗。“比方说颈淋巴结转移比较多的现象，那么手术的风险就比较高，术后如果再次发生转移，手术做的再好，患者和家属也不满意。”


但是成洲一直秉承只要有一丝的机会绝不放弃的信念。


今年3月份，一位颈两侧颈部淋巴结都出现转移的口腔癌患者找到了成洲。


颈部手术是一个高风险的手术，而许多口腔癌患者的颈部除了重要的血管和神经外都要切除。“这个患者如果进行手术的话，那么手术创口大，术后并发症出现的几率也高，治疗效果也不一定好。不做的话，单纯依靠放化疗效果很微弱，对病人来说机会渺茫了，但是如果做了手术，再配合放化疗那么患者很可能有机会治愈。”
经过认真的检查，成洲发现患者的一侧颈内静脉与肿瘤黏连，但是另外一次完好。“如果两侧都有黏连都切除的话，那就致命了，保留病变的一侧也没有意义，所以手术就没有必要了。像这位患者的病情符合手术的要求，经过与病人和家属耐心地沟通，我们很顺利地完成了双层颈淋巴清扫术加口腔癌根治术把，现在病人正在进行放化疗，恢复得比较不错。”

成洲（左四）在查房

病啥切啥，缺啥补啥

口腔手术与其他手术最大的不同是增加了功能再造。例如下颌骨癌或者牙龈癌手术需要切除下颌骨，但是没有下颌骨的支撑，患者下巴就少了一块，并且没有了咀嚼功能，肿瘤没了，脸也没了，这样的手术还有什么意义？


2002年成洲从北大口腔医院进修一年回来后，在毓璜顶医院开展肿瘤+整形手术，他是烟威地区最早开展取腓骨再造下颌骨手术的大夫。


“取患者一段腓骨、肌肉和皮瓣，来补充切除的下颌骨，恢复咬合功能，患者的行走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成洲说，他很清楚记得当时第一台手术用了10个小时之久，现如今这样的手术已经不算什么了，他基本上3个小时就能做完。


软硬皆施才见功力。成洲不仅能取腓骨做颌骨，同时也能用前臂皮瓣修舌头。“有的患者舌癌需要切除整个或者部分舌头，语言功能丧失对患者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损伤。用前臂游离皮瓣修复舌癌根治术造成的舌缺损，从做过手术的病例来看，患者吞咽、语言、进食功能与术前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异。”


这几年随着医学理念和技术的进步，在治病的前提下，减少病人创伤和痛苦是广大医护人员孜孜以求的目标。


“以前的手术例如前臂皮瓣、腓骨皮瓣、胸大肌皮瓣等，创口比较大，出现并发症的几率也相对较高。这几年我跟北京的专家学习颏下岛状皮瓣修复口腔颌面部组织缺损手术，针对颊部缺损、口底缺损、额部缺损等等问题，将临近组织保留血管蒂、游离成岛状之后，将其翻转以覆盖住缺损部位，现在用最简单的办法修复比较难的问题，病人痛苦少，并发症也少。已应用上百例，效果满意。”


采访结束时，成洲说，“作为一名医生，最大的欣慰就是看到自己治疗的病人彻底康复，满意而归；最大的愿望是进一步提高我们的医疗水平，每一位患者都能在这里得到优质、高效的服务。”


专家简介：
成洲，烟台毓璜顶医院口腔颌面外科主任医师，硕士生导师，毕业于山东医科大学口腔系，青岛大学口腔临床医学硕士。兼任中华口腔医学会全科口腔医学分会委员，山东省口腔医学会全科分会常委，烟台市口腔医学会全科口腔专委会主任委员。从事口腔颌面外科20余年。擅长口腔颌面部良恶性肿瘤的手术及综合治疗，对涎腺肿瘤的手术治疗及颌骨骨折的手术治疗有丰富的经验。近年完成大量的牙种植病例，均取得良好效果。在本地区率先开展了血管化腓骨肌皮瓣修复颌面部骨及软组织缺损；颞下颌关节区域骨折复位内固定等复杂手术。

余笙